从未有过的喜欢。
容行之离开后,站在二楼,视线余光看着站在楼下还未离开的人,走进破旧的房间,容母坐在一张折叠的餐桌前,喝着粥,容行之坐下,拿起筷子往容母碗里夹了菜,“吃完,我们就搬家。”
“刚刚,我听见楼下好像有个姑娘在叫你。”
“是那个小姑娘吗?”容母从来没有见过杜月笙,杜月笙也更不清楚,他还有个身患重疾的母亲,容行之对最在意的亲人保护的很好,姜婳是容母第一个接触,容行之身边的姑娘。
容行之,“她回去了。”
容母点头,“没有追到她吗?虽然我不见,我能够感觉到,你心里喜欢她,你什么都好,就是你对在意的人,从来都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位,是什么人?”
容行之只是淡淡的说,“只是一位认识的朋友。”
用完在这里的最后一餐,容行之扶着容母,去到了楼下,杜月笙看着他身边的妇人,眼神带着一丝的错愕,她不知道那个妇人是谁,她的第一直觉告诉她,她是容行之的母亲…
“小心。”容行之走到一辆黑色轿车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她坐了进去,杜月笙看见这一幕,她说不出一句话。
等到车开走,他都从未孤寂她半分,等车行驶了几十米,杜月笙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晕了过去。
姜婳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一点,接到沉夜白的电话。
沉夜白:“有空吗?”
姜婳趴着,半张脸还闷在枕头里,声音懒洋洋的,“嗯,我在家,刚醒。”
沉夜白:“我来找你。”
姜婳:“嗯。”
白泽。
谢怀,“没想到最后,宋清然竟然能够说动白夫人,让你姜家为她们说情,可是这样一来,对姜小姐会不会不太公平?先前发生的事,姜小姐又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我怕姜小姐心里总归会是不舒服的。”
沉夜白挂了电话,手指有节奏的落在桌面上,“白家从来不干预这些事,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能够让白家出面?落下沉家一个人情?”
“可是,宋清然不是白夫人收养的干女儿?宋清然跟出事的那些人又有牵扯,求情我觉得理所应当。难道…是背后有人,想要为那帮人开托?事情发生到现在,白夫人要是真的想,帮宋清然也应该在事情发生的第一天,就该出面了。”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位夏禾?”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都查不出她的资料。”
沉夜白:“这些都无关紧要。”
现在他只需要等,等…那把火烧起来。
如今的帝都,早已没有霍家一席之地,想要回来,也得遵守规矩。
不过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
“姜小姐,会同意?”
“她会。”沉夜白起身,从谢怀身边走过,落下几个字,“去御龙湾。”
谢怀:“是。”
沉夜白要过来,姜婳也没赖床,电话挂断,她就起床了,也穿的随意,头发随便用手抓起来,用发带绑了个马尾,波浪的长卷发,柔顺的落在肩后,看着不过也像是高中时期的模样。
“沉少爷。”
“婳婳呢?”
“这。”姜婳坐在沙发上,把手举了起来。
沉夜白嘴角微微勾起的走上前,接过谢怀手中带来的点心,送到了她身边,“刚做好的,桂花糕。”
“爸爸,知道你要过来,让你今天中午留下吃饭。”
沉夜白:“好。”
谢怀对徐秋兰说了几句话,徐秋兰就让其他佣人离开了,整个大厅里无声无息,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人,散去。
沉夜白坐在她身边,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看着她耳边散落的发丝,微卷垂下,“白家来找我了。”
“我就知道,宋清然肯定回去找白家帮忙,所以她们现在来请你当说客是吗?他们的要求是什么?想让姜氏撤诉?那你呢?放过她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沉夜白:“沉家,需要白家的支持。”
“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有些不公平。”
“我…”
姜婳动了动身子,侧着身子看着他,眼神肃穆,认真的看着他,“是不是揭过这件事,对你以后都有好处?”
姜婳虽然不太懂,官场上的事,但是想着也跟商业场的事差不多。
沉夜白:“我若说是呢?”
“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怪你,沉家…”未等到他说完,姜婳就抢过了他的话,“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家能够帮到你,其实我也很开心。”
“总不能,一直抱你大腿不是。”
“我希望你能够越来越好,一路坦途。”
哪怕姜婳改变不了自己跟爸爸的命运,能让沉家从上一世的悲惨命运脱离也算是好的。
要是注定要牺牲一个的话,那就他们好了…反正,姜婳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姜家到她这里早已经落寞了,沉家还有这么多人需要延续下去。
“你等下,我去楼上拿下手机,给裴湛打个电话。”
姜氏集团。
“不过区区两亿三千万,裴总还不收?”夏禾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裴湛面前,宋清然站在夏禾的身后,意思明显。
裴湛眸光凛冽,不满凝视着面前回来的人,“你以什么样的身份,为她偿还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