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宁,直接杀了你怎能解气?我要抢走你心爱的男人,让他化为我的利刃,成为刺向你的尖刀,然后抢走你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看你痛不欲生,却无可奈何。”
飞霜眉飞色舞,她压低声音道:“奴婢还以为今晚王爷要被赵婉宁叫走了呢。”
三年前,皇上将云清婳的表姐谢容音赐婚给四皇子裴墨染,可谢容音早有了心上人,她离家出走当日,赵婉宁竟收买了十几个山匪将她强暴。
尽管如此,谢容音还是坚强地想活下去,直到边关突然传来战报,她的心上人战死沙场,她心如死灰,引火自焚。
而赵婉宁风光大嫁给裴墨染,风光无限,十里红妆。
赵婉宁以为可以像拿捏表姐一样拿捏她?
殊不知,她是胎穿来到大昭的,穿越前她是天生坏种,从小无恶不作。多亏了善良无瑕,救人无数的谢容音从小教导,才将她的恶性压下。
表姐死后,她终于能释放自我了!
谢容音死后,云清婳觉醒了。
她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而她只是炮灰女配。
男女主正是裴墨染跟谢容音,他们是少年夫妻,经历重重磨难,相互扶持救赎,最终登顶帝位,共治天下。
可穿书而来的赵婉宁凭借模仿谢容音的剧情,不仅提前吸引了裴墨染,还派人将谢容音强暴。
“赵婉宁主动奉上的男人,我当然却之不恭。”云清婳勾唇一笑,她的桃花眼外翘内勾,眼神像是一个小钩子,让人沉沦。
裴墨染沐浴完毕,依旧浑身燥热,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云清婳只着寸缕,双腿曲起,双眼失焦的画面。
他走到床榻前,字字铿锵:“云清婳,本王答应过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碰其他女子。今日留宿,实为无奈之举。日后,你倘若恪守本分,本王自会让你体面的活着。”
裴墨染双手背后,下巴倨傲地微微扬起,眼眸微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像在对待落败的敌人。
此时,云清婳已经穿好了红绸亵衣,正将枕头横亘在床榻的正中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王爷放心,妾身谨记于心。”她虽跪坐在榻上,可语气带着丝丝雀跃,就像是求之不得。
裴墨染的脸上闪过一丝波澜,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这个女人居然不难过、不想侍寝?
甚至他感受得到,云清婳貌似有些……讨厌他?
裴墨染心里憋着一口气,他踹掉了皂靴,周身环绕着冷气一头平躺在床榻外侧。
而瘦弱的小人儿不断往床榻内瑟缩,就像他是洪水猛兽,生怕被他沾上。
这不是正如他所愿,可他为什么想发火?
裴墨染阖上眼,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些世家女子狡猾得很,云清婳定是在欲擒故纵。
云清婳背对着他,心里暗笑,狗男人,长得不错,找他陪睡倒也不亏。
只是疑心病太重,她只能下一剂猛药。
窗边的镂空雕鹤香炉上,袅袅升起了一股诡秘幽香的烟,随着人的呼吸钻入五脏六腑。
裴墨染很快就陷入梦乡。
梦境旖旎靡艳,他强势地将云清婳的亵衣撕裂,将她按在榻上掠夺,不顾她的求饶……
云清婳看着枕边人的眉宇时而舒展时而紧蹙,还不时的发出细弱的闷哼,她满意的笑了。
飞霜不愧是药仙谷谷主的女儿,她调的迷香,能结合男人睡前所观,激发内心的渴望。
她方才只着寸缕,裸露出大片肌肤,狗男人必会梦见她。
只是不知,迷香给狗男人造得春梦究竟有多孟浪?
……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裴墨染从梦中惊醒,他的心跳密如战鼓,莫大的愧疚感、心虚感快要将他吞噬。
他怎会对云清婳有那样的心思?
居然做了关于她的春梦。
他正欲起身,却发觉不对,面颊绯红……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自从弱冠,就甚少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