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蝼蚁的表现倒是勉强入了神明大人的眼。”
小萝莉脸上挂着戏谑的笑，脚尖轻点虚空，悬浮在血泊上方，蕾丝裙摆绽开墨色的粘稠涟漪。
她故意用糖果般甜腻的声线说：“在你们面前的神谕，可是比中头彩还难得的机遇哦，快快选择吧，成为神的人间代行者，你们就可以在游戏中转职、升级，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来吧，还等什么？这枯燥乏味的生活，你们还没过够吗？”
活下来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将目光锁定在各自的系统面板上。
一个戴眼镜的男职员突然举手：“我这里有四个邀请……”
“全选也没关系哟~”小萝莉突然闪现到眼镜男面前，细长如刀锋的黑色指甲轻轻勾着男人的下巴，“神明大人最~喜~欢~博爱的孩子了~”
她腥红的舌尖扫过虎牙，阴影中勾起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里有迟疑，但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的贪婪。
常乐抱着双臂倚在文件柜旁，冷眼看着系统光幕在众人脸上闪烁跳跃。
虽然可追随的神明并没有数量限制，但神明大多排他，容不得自己的信徒三心二意。
就算运气好，选中的神明很包容，但神与神之间也存在着敌友、好恶关系，相当容易踩雷。
不过，这些信息常乐并没有透露的打算，因为聪明人自会发现疑点，而蠢人，你解释再多，他们也听不进去。
利益当前时：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是不是打算独吞好处？”
吃了亏后：
“你为什么不早说！”
呵呵……
很快，第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整条左臂完全碳化崩解。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眼中写满愤怒与绝望，“靠！【暴戾】说我亵渎了神威！”
“我草啊！”又一声尖叫传来，“【贪婪】说，说特码贪婪是原罪！”
在一声声惨叫中，腹黑萝莉旋转着飞到空中，笑得五官都挪位了。
地上，常乐的袖子被轻轻拽了一下。
“我……我该怎么选？”
侧头看了眼身旁文文弱弱的女同事。
像她这种性格，在末日里肯定走不远，但这并不构成拒绝帮忙的理由。
“它们叫什么？”常乐的声音小到几乎是唇语。
姜冉看了眼面板，“一个叫【八方漫】，一个叫【纳儒】。”
“选【纳儒】。”常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但内心却惊叹不已：这女人简直是曹丕老丈人中彩票，甄姬爸幸运！
纳儒是代表着均衡的古神，成为纳儒的代行者，可以获得神技【均衡咏叹】——使目标的任意属性，取自身最高属性值。
例如，某人的最强属性是30点，在【均衡咏叹】的作用下，其他任意属性都可以变成30。
而且随着等级提升，技能的强度也会跟着提升，到了游戏后期，甚至可以全属性拉满。
而【八方漫】，基础能力是：到处乱走可以捡到好东西。
这能力，就是莎士比亚的大外甥女，珍妮玛莎比。
“纳儒的排他性很强，成为代行者之后，其他神明给再多好处你也别接受。属性加点方面，我建议你全部加在体质上，这能让你活得更久。如果需要战斗，用技能拉满力量或者敏捷。”
常乐言简意赅，给姜冉指了条明路。
姜冉完全没有怀疑，也没问常乐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几乎就在姜冉完成选择的一瞬，常乐背后的空气突然泛起波纹，一本厚重的典籍凭空显现。
书脊处缠绕的锁链逐节崩裂，泛黄的纸页飞旋着定格在绘有姜冉侧影的页面，墨迹如活物般游走，冰冷的机械音随即在常乐的脑海中炸响：
“专属技能【人设摹写】已激活：您可以通过了解任意目标的性格、情绪、技能等信息，进入人设摹写状态。在该状态下，您可以消耗情绪共鸣点，复制目标的任意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