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公司停车区域的绿化带里,眼神小心又谨慎。
在对视的瞬间,阮诗的身子颤了一下。
“看什么呢,走了。”
傅承衍打断了她,拉着她走进大厅。
从进门起,阮诗的心思就没在宴会上。
禾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阮诗环视整个大厅,没有一个张家的人,她心里的不安开始翻涌。
一进门,众多公司老大端着酒杯朝着傅承衍走过来。
但傅承衍都推开了。
阮诗拿着手里的酒杯,一杯下去又一杯。
她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又伸手打算去一旁的酒桌上拿一杯。
手还没碰到酒杯,傅承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抓了回来。
“你再喝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回家。”
阮诗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红意,明显能看出来她醉了。
傅承衍最担心的就是她这幅样子,尽管公司周围已经布满了他的人。
“我要上厕所。”阮诗扯了扯傅承衍的袖子。
傅承衍看着她这副喝得烂醉的样子皱了皱眉,拉住旁边的服务生小姐:“带她去上厕所,务必看好她。”
“是。”服务生小姐把手里的盘子交给别人,带着阮诗去一楼楼道尽头上厕所。
“傅太太,我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阮诗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
上完厕所后,她在里面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服务生小姐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傅太太,您没事吧?”
阮诗摇了摇头:“没事,回去吧。”
楼道尽头有些黑,窗户还开着,阵阵小风带着凉意吹进来。
阮诗走在前面,服务生走在后面。
走着走着,背后突然掀起一股凉气,阮诗的身子像是被电流穿过一般颤了一下。
她转身的一刹,服务生不见了。
阮诗心里“咯噔”一声,恐惧从心头涌上来。
她身前50米是热闹宴会,身后是黑暗无边的楼道尽头
“人呢?去哪里了?”阮诗小声叫道。
话音落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身。”
阮诗被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谁?”
转过身去,一辆轮椅出现在她身后。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满脸皱纹身材枯瘦的老者。
阮诗被吓得酒瞬间醒了,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差点叫出来:“你是谁?”
老者话还没说出口,傅承衍从大厅里跑了过来。
“阮诗!”他的语气激动,跑到阮诗身后一把把她揽在身后。
他对着身后的王助理道:“现在把她送回星阳。”
“我是司阳的父亲,司乘。”
没等阮诗走远,老者开口,他的声音很大。
听到这句话,阮诗的脚像是被胶水粘住一般,一步都迈不动。
傅承衍双眉蹙起朝着王助理吼道:“愣着做什么,带她走。”
王助理一口气都不敢喘,拉着阮诗上了车。
送阮诗回去的不是这一辆车,前后有五辆车护着。
阮诗从听到“司乘”这个名字到回家,这一路上都是懵的。
坐在车上,阮诗看着窗外问道:“张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助理双手攥着方向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