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六千两罚银交到户部,九千两入了部里的公账。
部里共余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三两。’
还真是有整有零。
只是这分配的还挺有意思。
‘部里的同僚也辛劳了一载,年关将近,部里还是要有所表示。
今儿咱们就议议分配的事宜。’
无所不在的阶层,什么品级多少年底奖金都是有潜规则的。
也就是走个过场,确定一下发放的数额。
最后还是确定以现银的形式发放,真以为古人不懂采购里面的猫腻。
赵南星拍拍王宁远的手,‘总算能安稳的过个年,也能给
难得吏部的铁面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位入职考公司的时候可是把
要真是清如海瑞,真是没法让属下生活下去。
一个男人洁身自好到连家庭都养不起,有再大的名声有什么用。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海瑞在修身上没人能够鄙薄。
道德上的洁癖君子,海青天之名更是无人能质疑。
可他真的适合官僚体系这个圈子嘛?
‘梦白兄家里不该如此拮据才是?’
一个进士有两千亩的免税田,听上去很多,可支出更多。
两千亩土地的收入勉强够给坐师,直属领导送过寿礼节的。
哪有记载中那么多一幅自己的字画就打发的。
正是因为少所以才会在史书中特意留一笔。
‘持正兄就不要取笑梦白了,家里的糟糠不善理财,到现在还要岳家支持呢!
真是羡慕持正兄有一位贤内助。’
王宁远咦了一声,‘梦白兄是北直隶真定府高邑人?’
赵南星微笑着点点头,‘持正兄好记性!’
王宁远摇摇头,‘花生油产量有限,香油和菜籽油王家倒是可以供应一部分。’
赵南星立马拱拱手,算是感谢。
缺钱嘛好说,别那么死脑筋,有陛下的大粗腿不抱。
偏偏喜欢和那些浙党的人混在一起,一个北人怎么就喜欢江南的高谈阔论,事事都要参与比划两下。
一个个都是纸上谈兵的高手,多学学那些远离浙党的两江官员吧!
做刀都不会选主人,浙党的门下狗就这么舒服。
赵南星小声的说着花生油的香味,以及王家油坊的油品的特殊处。
司务厅司务总算把各个等级分多少银子说完。
姚夔一句可有人有异议便挥手示意司务可以下去安排发放事宜。
尚书职房大堂没只剩下中高层官员,姚夔这才轻咳清理一下喉咙。
‘前几日陛下接连两日召老夫去探讨先秦百家。’
姚夔也没有卖关子,看了一眼王宁远,接着说道。
‘陛下着重和几位学士着重剖析强秦之法。
秦因变法而强,更以秦法而一统天下。
秦二世而亡更让人唏嘘,然秦法当真严酷乎!
持正,可有高见?’
王宁远立马躬身施礼,‘持正并不认为秦法酷毒!’
秦法严酷已经成为千年来的公认,各种史书野史中对于秦法严酷的描写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