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想了想,“因为皇上信任温公子。”
“皇上最信任本公子,最不信任你家王爷,所以福伯觉得,灯草呆在温府安全,还是呆在肃王府更安全?”
福伯愣了愣,他一心想接回灯草,但若是威胁到灯草的性命,那又另当别论了。
“不过是场假成亲,福伯难道不信我么?”
福伯心说,就是因为不相信才担心嘛。
温容幽幽叹了口气,侧过身子,仰头望着高远的天空,“我与言锦兄一块长大,情同兄弟,肝胆相照,他要保护的人,就是我要保护的人。我没别的想法,只想让灯草好好的活下去,我一片丹心,日月可鉴,可你们……”他哀怜的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福伯看着他悲凄哀怨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温公子,是老奴错怪你了,就,就让灯草暂时先呆在温府,只是给温公子添麻烦了。”
“还是福伯深明大义,”温容拍拍他的肩,眼眶有些泛红,“为了言锦兄,我什么都可以做,没什么麻烦的。”
福伯很感动,“我们王爷有温公子这样的知己好友,也算是有福份了。”
“要我说,肃王府有福伯,才算是福份,快中午了,福伯留下来一块吃饭……”
“不了不了,”福伯忙推辞,“府里还有一摊子事呢,老奴这就走了,”又对灯草说,“灯草啊,你好生呆在这里,等福伯想到法子,再来接你。”
灯草点点头,目送福伯离开,尽管没什么表情,还是看得出来她有些失落。
打发走了福伯,温容松了口气,“灯草,跟爷进来。”
走了几步,见灯草还走在院门外,有些奇怪,“灯草,怎么不进来?爷这里你又不是不熟。”
灯草问,“公子爷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进来啊?”温容笑道,“你怎么跟我生分了?”
灯草默了一下,“不方便。”
温容一怔,“什么不方便?”
“王爷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温容有些不高兴,“我是别的男人么?”
“除了王爷,都是。”
“……”
“你对萧言锦的话倒是言听计从,”温容说,“怎么,以后都不到爷院里来了?”
“有事您叫小六找我。”
“小六不是别的男人?”
“他不敢碰我。”
“……”
温容悻悻道,“说得爷好像是个登徒子似的。”
“登徒子倒没什么,我是怕自己出手太重,不小心伤着公子爷。”
温容,“……”
“公子爷,我先回去了。”灯草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看着温容五光十色的脸,珍珠和阿芝捂着嘴偷笑。等温容进了屋,阿芝道,“如夫人,咱们公子爷可真是属狐貍了,把肃王府的管家都糊弄过去了。”
珍珠道,“他要不是属狐貍的,怎么哄得皇上团团转呢。不过碰到灯草,他就是狐仙托世也没用,人家压根不吃那套。”
阿芝笑道,“以前没瞧出来,灯草怪有意思的,要奴才说,横竖公子爷要娶亲,娶了灯草倒好,没啥心眼,也好相处。”
珍珠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子爷这回碰到他命里的克星了。”
阿芝听着她语气不对,“如夫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珍珠笑得有些勉强,“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