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初哪里经受得住,今日季明瑶难得主动,他被急于释放心底的欲.火,早已心痒难耐,只好迁就她,“只要瑶儿开口,我必会答应。”
季明瑶那宛若白玉般的指尖勾缠着他的手指,“我想见太子。”
“好,瑶儿想见便见。”裴若初见她不动,双手握住她的腰,按捺不住想要更进一步。
“乖瑶儿,给我好不好。”
季明瑶捧着他的面颊,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触即离,“太子殿下真的肯见我?”
“那是自然,他求之不得。”裴若初不满地提醒道:“瑶儿,咱们先办正事。”
“卫初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太子又怎会求之不得要见她。
季明瑶干脆趴下不动,“那卫初哥哥同我说说太子殿下吧?不知见太子殿下时需要注意什么?我要不要提前准备些什么?太子有什么喜好,又有什么禁忌?”
某人欲求不满,“瑶儿什么都不用准备,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可是……”
裴若初将她压在身下,抓住她的脚踝,“没有可是,瑶儿知不知道男子要是憋久了会憋出毛病的,可能会导致不举,影瑶儿下半辈子的幸福。”
但季明瑶的一次主动,便换来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折腾。
季明瑶为了套裴若初的话,累得腰都差点断了。
坐那假山洞中之时,她受不住要叫唤,裴若初却是想方设法地吻住她的唇,不许她出声,今日却是一改常态,逗弄她出声,可这院子中还有下人经过,她担心被人听见,发出压抑的喘.息声,鼻尖的汗珠滴落至裴若初的颈中。
她扶着腰,从床上爬起身来,还要去浴桶沐浴。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却被那从被中伸出的手臂拦腰抱住。
裸着的手臂之上肌肉饱满结实,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
“瑶儿,急什么?待会再一起洗。”
季明瑶两眼一黑。
她才不要一起洗,他定会缠着她不断索取。
他总是精力无限,初次那夜,他竟然不知节制,不停索要,导致她三天都提不起精神。
况且她明日就要去东宫面见太子了,不能这般萎靡不振,离开清河县时,她让人威胁尤琴芳的父亲,得知太子竟然离开了清河县之后便去了一趟金陵尤家,亲自看着外祖处置秦氏,尤家什么时候和东宫有了牵扯?
听到前院传来动静,应该是母亲和阿弟回来了。
她差点忘了自己和母亲住在一处,看来果然是美色误事。
季明瑶快速穿上衣裳,将裴若初推下床去,“母亲和宗儿回来了,你也该走了。”
眼见着尤氏已经到了门前,“阿瑶,我给你买了云片酥,可要尝尝。”
糟了,来不及了。
“不能走正门,快,赶紧跳窗。”她一把将裴若初推出窗外,又抓起他的衣裳扔出去,“快走,记得走后门,莫要被人瞧见了。”
裴若初衣带都没系好,突然被打断,更是意犹未尽,“但瑶儿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眼看着母亲的脚步声越近,季明瑶敷衍道:“什么条件?”
裴若初道:“既然瑶儿已经答应让我当外室,那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独立的院子,我想同瑶儿一起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每天都想见到她,想亲她,想抱着她一起睡,听说季明瑶打算为慕晴准备房间,他也想要。
“不可能。”
她和母亲还有阿弟住在一起,母亲一直催促她成婚,若是母亲知晓她睡男人,肯定会逼着她和卫初成婚。
她好不容易才恢复自由身,根本不打算再成婚。
她还要许多事要做,三日后便是约定月华锦的付定金的日子,她还要重开锦绣坊,她要挣钱,挣很多的钱,还要攒钱进女学,将从前落下的功课全都再学一遍。
裴如初突然至窗外伸手抱住了她,吻住她的唇,“瑶儿,我想每天都见到你,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瑶儿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好。”
母亲就要进来了,她终于将卫初打发走了。
等到卫初走后,她便去沐浴,将身子都浸入浴桶中,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着明日去见太子,她应该说什么。
今夜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沈家人。
当初太子不过是沈家的傀儡,可短短数月,太子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子在清河县剿匪立下大功,皇帝让太子监国,如此的太子就连沈家也不敢随便敷衍。
昨夜太子得知了沈淑宜和季泽川的事之后,气的拂袖离开。
沈家上下皆是忐忑不安,沈国公更是愁得头上又添白发,沈淑宜被关在家祠,沈国公已经一天一夜都不许她吃饭。
事发之后,更是气的当场要拔剑冲进诏狱,去砍了那个坏了女儿名声的浪荡子。
沈家的百年富贵和荣耀都毁于一旦,叫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可却被锦衣卫指挥使唐椿拦在门外,那唐椿当初在白马寺护长公主有功,受长公主提携,连越两级,如今成了指挥使。
唐椿态度嚣张跋扈,只说是没有长公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见犯人。
沈国公气得面色涨红,但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且镇国将军手里有二十万大军,沈国公权倾朝野,在朝堂上只手遮天,几乎是横行霸道,但却不敢轻易惹长公主,惹陆家。
沈国公咽不下这口气,回去便乱砍一通,还伤了几个府中下人。
正着急上火之际,忽而听府中管家高声通传,“太子殿下到——”
沈国公将手里的宝剑丢给了下人,“快快有请!”
进门后,沈国公一改往常的傲慢,亲自给太子倒茶,与往日的态度是截然不同。
裴若初手握茶盏,“怎敢劳烦老师亲自为我倒茶,还是我为老师点茶吧!还是于茶之一道上,孤得老师亲自教诲。”
少时,沈国公曾是他最敬佩的老师,只是没想到,他随母亲出宫前往白马寺,十年间唯一出得白马寺,便是永王发动宫变,叛军攻入皇宫,宫中乱成一团,皇帝吓得躲在暗道之中。
永王为了找皇帝的下落,大肆屠戮嫔妃和大臣。
是沈国公出了主意,让儿子替老子去死,
而被沈国公选上的替死鬼便是他,他换上父皇的龙袍,为父皇引开叛军。
原本他没机会活着,是长信侯拼死护送他逃出去,用身体替他挡住明枪暗箭,他永远都记得长信侯浑身插满了箭,满身鲜血,战至最后一口气,为他挡住身后源源不断的叛军,“六殿下,活下去,再难都要活下去!”
是长信候以命换命,他逃出宫外,逃到季家,被季明瑶兄妹所救,这才逃过一劫。
后来陆家援兵入京,沈国公带人平定宫中叛乱,立下大功,沈国公成了护国柱石,沈家如日中天。
裴若初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和笑道:“国公是孤的老师,曾对孤有教诲之恩,孤定必定好好报答。”
沈国公小心地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殿下还要退婚吗?
“孤今日前来,便是想与沈娘子谈谈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