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果是他自己种下的,除了咽下去,还能怎么办呢?
路时曼埋进季凛深的怀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房间陷入一片静谧,路时曼紧抿的唇在发颤,鼻尖浸润着季凛深的气息。
“季凛深?”
“嗯,我在。”
“我害怕....”
说不清是怕什么,但只要想到会改变现状,她就莫名地恐慌起来。
季凛深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我在,我会一直在。”
“路时曼,无论你给不给名分,无论你负不负责,都休想离开我。”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管你自不自愿。
“那以后我们死了,墓地买近一点,半夜无聊,还能爬出来找你腻歪一下。”路时曼抬头就是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不用那么麻烦,跟你埋一起就好。”季凛深低笑着揶揄。
“那不行!这样贡品就只有一份了,很亏的,到时候我们为了贡品打起来怎么办?”
“那我认输。”
“没关系,就算只有一份,我也会分一半给你的。”
她将脸贴在季凛深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季凛深,我会疼你的。”
“疼我还要ua我,不负责,不给名分。”他喉结滚动时震着她的太阳穴,尾音带着胸腔共鸣的闷响。
路时曼突然张嘴咬住他解开的睡衣边缘,犬齿勾着精纺棉线磨了磨,听见头顶传来倒抽气声才松口。
她翻身时睡裙腰带扫过季凛深小腹,带起片鸡皮疙瘩:“那不一样,金主比女朋友威风多了。”
“一般只有长得好看的才有资格当情人。”
“这是对你的认可。”
指尖戳着他滚动的喉结画圈,突然被攥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她看见季凛深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正在轻颤。
“那我谢谢你的认可?”季凛深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口头答谢我才不要。”
季凛深突然撑起上半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最实际的答谢...”
领口松垮露出锁骨上新鲜的抓痕,说话时喉结擦过她鼻尖:“明天十点,股权转让。”
“股权转让协议?你要逼我大哥把公司股份转给我?”
“是我的股权。”他食指勾开她的碎发,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明天十点,在你大哥会议室。”
路时曼沉默了许久:“不要转给我。”
听到她的拒绝,季凛深眼神暗了暗,偏执的光在眼底闪过,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为什么不要?”
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是不安、是害怕、是从骨子里觉得自己不配。
路时曼蜷起的手指绞住床单,蚕丝面料在她掌心皱成惨白沟壑。
“季凛深,我还不起。”
季凛深突然掐住她后颈迫她抬头,拇指按着她跳动的颈动脉:“路时曼这是情人给金主上供的诚意,不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