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路时曼吼出他的名字:“你太过分了,我都睡着了还不放过我。”
质问来得太突然,季凛深头顶冒出几个问号。
“睡前我数过了,胸前明明只有8个,我刚刚重新数了,变成十个了。”路时曼愤懑不已。
太可恶的季凛深了,居然趁她睡着做,她都感受不到的,这不纯纯亏了嘛!
季凛深:“什么?”
“吻痕。”路时曼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季凛深难防。”路时曼下床,视线不经意落在他手腕的齿痕上。
“到底是有多舒服,你把自己手腕咬成这样?”路时曼脑子里已经出现画面了。
她呼呼大睡,季凛深拼命运动,然后怕低喘声将自己吵醒,不惜咬自己的手腕。
“啧啧....”路时曼一言难尽地上下瞥了他几眼,轻啧两声,朝着浴室走去。
季凛深伫立在原地,脑子已经宕机了。
抬起手腕,看着那个齿痕,蓦然轻笑。
倒打一耙这个词真是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
上午陪着季凛深去参加了一个商业访谈,简单吃了个午饭,一回办公室,他又马不停蹄地去开会。
路时曼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做一条闲鱼。
昏昏欲睡间,接到了秦姣姣的电话。
“曼曼,你可以不可以来找我?”秦姣姣声音有些闷,她觉得心里更闷。
昨晚被带走后,她以为会发生什么,或者像以往那样,两人打打闹闹洗漱睡觉。
但回到别墅,霍北彦就直接进了书房。
然后,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身边少个人,她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
天蒙蒙亮她才睡着,醒来后,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才给路时曼打了电话。
路时曼给季凛深发了条消息,就匆匆去找秦姣姣。
车缓缓驶入霍北彦的别墅,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一小坨东西,蹲在别墅门口廊檐下。
停好车,她快步走到秦姣姣面前。
“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
秦姣姣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一双鹿眼,圆溜溜湿漉漉地盯着她:“里面闷。”
路时曼朝她伸出手,微微一笑:“进去吧,别冻坏了。”
秦姣姣吸了吸鼻子,握住她的手,也跟着笑了。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霍北彦欺负你了?”路时曼见她手冰凉,立刻去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接过热水,秦姣姣低头,热气蒸腾模糊她眼底的情绪。
见她没说话,路时曼也不追问,只是坐在她旁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肩膀。
“曼曼,我感觉世界上,没有人喜欢我。”
路时曼怔了怔,侧眸看她,一瞬间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姣姣,不会的,我就喜欢你啊。”
“而且就算没人喜欢,也有畜生喜欢嘛。”
秦姣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