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绪抱着箱子走到沙发前,用力放在地上,里面发出叮铃咚隆的声音。
季凛深看着箱子里各种堪称绑匪工具包的东西,眼角不自觉抽动两下。
四舅哥这是把自已当贼防,还是当鬼子防呢?
这些东西,是用在妹夫身上的吗?
这不皇军拿来逼供用的刑具吗?
他到底哪里值得路祁筠如此严防死守啊?
路砚南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闭上眼,修长手指在额头轻揉。
以前路祁筠话少,情感淡漠,存在感低,但不让人操心,能吃能睡不作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祁筠话依旧少,情感时而淡漠,时而喷薄,人是存在感低了,做的事存在感倒是高。
路砚南不理解,路祁筠明明哪里都没变,但又觉得好像哪里都变了。
“这些,没收,路祁筠,你老老实实养你的骨头。”路砚南撩起眼皮看向路祁筠。
路祁筠想反驳,被大哥眼神一压,只得乖乖点头。
“大哥,今晚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放过四哥。”路时曼还在委屈。
“那你说想怎么罚他?”路砚南看向路时曼,眼底威压收敛,宠溺至极。
“三哥再帮你打他一顿行不行?”路简珩视线落在她红肿破皮的膝盖上。
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伸手往红肿的地方戳了戳。
引得路时曼一阵痛呼,他自已也如常所愿挨了大哥跟二哥一人两巴掌。
路祁筠喉结滚动,指节在衣角掐出青白。
看到妹妹蜷在季凛深怀里的模样,他觉得刺眼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
他走到路时曼前面,握住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眼伤处:“对不起,四哥,给你道歉。”
“我不要道歉。”路时曼挣脱自已的手,噘着嘴歪头不去看路祁筠。
路祁筠知道自已惹妹妹生气,轻声叹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打回来。”
路时曼抬头,面前的四哥眼神满是歉意和心疼,她莫名心软,但嘴还是硬着:“才不原谅四哥,除非...”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四哥给我录一首道歉的歌。”路时曼之前听四哥骂人就在想,如果四哥唱歌,一定也很好听。
路祁筠表情一僵:“不原谅,挺好。”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要回房间。
“我就知道,摔破皮是我活该的。”路时曼故作委屈:“我就不应该摔倒了还叫出声吵醒你们。”
“我也不该提这么过分的要求,让四哥为难是我的问题,摔倒也是我的问题。”
“把你们吵醒,我也不想的,但我真的很痛,没有控制住。”
“四哥,你下次想看我摔跤,直接拿脚绊我就是,我一定咬住唇不吭声。”
路简珩猛地看向她,这些话的内容,怎么跟自已教霍北彦的招式差不多?
他妹妹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听到妹妹这么说,大哥跟二哥同时开口:“路祁筠,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