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硬的
沈曜余光又瞥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抑制剂，心中的天平摆动了几下，正要停在抑制剂这一头，天平就被沈曜一把推翻了。
沈曜靠近萧暮鸿，倾身抓住萧暮鸿的衣领亲了下他的眼睛，保持着一动就能贴到的距离问：“你喜不喜欢我？”
这么近的距离让萧暮鸿的脸更红了，萧暮鸿眼神恍惚地看着沈曜，像是想靠近又在压抑，看起来没听懂沈曜的问题，只是无意义地唤了一声：“少将。”
虽然没有听到明确的话语，但这个反应也让沈曜开心，沈曜就当他默认了。
然后该怎么做？这个机会来得太突然，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四周，因为极高的匹配度轻易调动着沈曜的信息素，萧暮鸿又只是看他。
沈曜有些想念标记时那一次了，当时自己全凭着本能动手，完全没有现在这些烦恼和局促。
沈曜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扶着萧暮鸿的脸先又贴了贴他的唇，然后学萧暮鸿轻咬了一口提醒他回神：“不是要亲吻吗？”
幸好萧暮鸿立刻给了反应。萧暮鸿先压着沈曜的后脑主动深入，然后一用力就压着沈曜躺了下来。
之后应该就不用他动手了。沈曜这么想着搂住萧暮鸿，闭上眼在吻中感受他的气息。
沈曜本以为有这么个气势汹汹的开头，依萧暮鸿现在的状态应该会很快进入主题。可萧暮鸿一直严守亲吻的界限，当沈曜快喘不过来气时就转而在他泛红的脸颊落下几个碎吻，按在沈曜肩或腰上的手有时控制不住游移几下又很快停止。
沈曜听着萧暮鸿含糊地一会儿叫“少将”一会儿叫“沈曜”，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一直升高，觉得这样下去萧暮鸿那边的问题解决不了，倒是自己的感觉也全部被勾出来了。
沈曜推了推萧暮鸿的肩提醒：“萧唔……萧暮鸿，我们没多少时间……”
现在当然比刚才更难叫停，更何况沈曜的话里根本不带多少拒绝含义，因此这句话的尾音很快又被吻淹没了。
沈曜没办法，只能更直接地动手，抱住萧暮鸿的脸拉开一点距离，喘息着说：“等一下。”
趁着这个间隙，沈曜看见了萧暮鸿现在的样子：萧暮鸿脸上的红晕连带着眼眶也泛红，更显得茫然而委屈。以为沈曜是生气了，萧暮鸿把忍不住作乱的手藏在身后，说：“只是亲。”
沈曜浮起笑意，指腹蹭了蹭萧暮鸿的脸刚想说什么，忽然又顿住了。
他想：万一萧暮鸿真的只想亲一下呢？
或者连亲都不想亲，只是碍于药物，才把范围勉强拓宽到亲一下呢？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顿时令沈曜觉得非常堵。
萧暮鸿像是察觉到什么，握住拉下沈曜的手，又亲了下沈曜的嘴角，然后克制自己再拉开距离等沈曜发话。
沈曜偏过头去，心中更堵了：就算萧暮鸿现在被弄得神志混乱，可还是对他展现出了无条件的信任，好像他说什么，萧暮鸿就会相信地去做。
可是他明知道萧暮鸿一直不愿意的，却想着再让萧暮鸿不明不白地重复那次经历，而这次他明明是清醒的。
萧暮鸿信任他，他不该这样让他难过。沈曜明白他于情于理都该让一个清醒的萧暮鸿做决定。
在遇到萧暮鸿前，沈曜把一切脆弱情绪都视为无用的软弱，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那些情绪统统都被丢弃或压抑。可是此刻，沈曜觉得委屈，即使知道无用，他依然无法靠理性纾解那种委屈：萧暮鸿为什么不愿意呢？
只是停顿了几十秒，萧暮鸿就又忍不住了，察觉到的沈曜主动拉他下来，再来一个吻安抚他。
萧暮鸿的急切被这个吻压下后，沈曜把萧暮鸿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对着萧暮鸿慢慢说：“帮我解开扣子。”
为了把戏做足，沈曜去N-53星当然是穿了全套军装，好像刚从岗位上接到通知赶来一般。制服外衣刚才一进门就挂在了架子上，沈曜现在只穿着里面内搭的那件衬衫。
沈曜的理智决定让一切恢复秩序，可还另有一个声音在隐秘地期望事情脱轨。于是他把选择权递了出去，拉着萧暮鸿的手移到第三颗扣子的位置说：“解到这里。”
然后，他好像是怕萧暮鸿不理解一样，耐心地抓着萧暮鸿的手，示范了最上面的那颗。
萧暮鸿此时不懂避而不见可以减少刺激，他听沈曜的话把沈曜的扣子接到第三颗，眼睛却无法移开沈曜暴露出的原本白皙，此刻却微微泛红的肩颈，最后忍不住俯下身。
沈曜闭上眼。依旧只是说好的吻，几个很轻的吻落在脖颈上后，萧暮鸿就再次拉开距离。
沈曜在心底叹了口气，把萧暮鸿按在自己颈侧：“标记。”
一些药性靠临时标记解了，一些药性沈曜借着融合引到自己身上慢慢处理。等分开时，沈曜收获了一只恢复了些许理智，紧紧靠着墙闭眼冷静的萧暮鸿。
沈曜慢慢给出两个选择：“桌子上有抑制剂，或者……”
第二个选择还没说出口，萧暮鸿抓起抑制剂就往自己的胳膊上扎。
当即证实了猜想，也算意料之中。沈曜垂眸又静坐了片刻，扣上衣领的扣子。
为了控制自己不再去乱回想刚刚沈曜的样子，萧暮鸿就在心底骂着阿迪森转移注意力。等抑制剂起效，萧暮鸿觉得自己的状态终于恢复到能和沈曜远距离正常交流时，萧暮鸿才睁开眼对着沈曜说：“少将，我没事了，我们先回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