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遂顺手搂过他,应道:“大约最近有喜事,心情不错?”
霍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顿时回头看他,但其实应如遂不这么说的话,他还真看不出来应如遂现在和之前的有什么差别。
霍融凑近瞧了瞧他,两人眼看着就要挨上,霍融笑着说:“男朋友,没想到你还好会说话哦。”
他好像就是为了调笑一句,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但应如遂忍不了,按着霍融后脑勺,在他唇上浅浅亲了一口。
贴得霍融嘻嘻发笑,一时间抱着应如遂不放,脑袋跟小狗摇头似的使劲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动作幼稚得可以。
好在接下来还有工作,两人便没闹太久。
去到片场时,不小心听到剧组统筹在说曾曼曼请了两天假,今天的戏也来不了。
只不过霍融满心都是待会儿能不能好好发挥的事,倒是也没有过多在意。
他们今天拍的是秦移和陆商白带着小弟抢地盘的事儿,因为先前动过手,结怨更深,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而他们今天的戏也是在这个取景地拍摄的最后一场对手戏,这些放在剧里都是属于前情的部分,过几天他们就要更换拍戏地点,到时候两人也差不多就要开始‘被迫合作’了。
开拍之前,霍融想着前天晚上应如遂教他的那些技巧,努力寻找着状态,应如遂也没有打扰他。
却没想到快要开机时,编剧宁溪忽然出现,宁溪是圈中王牌编剧,《死生路》也是她的原创剧本,只不过她之前一直没在组里露过面,霍融也只有在围读的时候见过她。
此刻她径直在导演身边坐下,对不远处的应如遂和霍融笑着点了点头,俨然是要现场观摩的意思。
霍融顿时压力愈增。
好在他是临赛型选手,压力越大心态越稳。
随着那一声‘a’,他就好像立刻进入了角色,那些技巧、经验以及情感似乎都在瞬间化成了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圈圈金光符篆,叫他愈发得心应手。
最后一场长戏下来,他发挥得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上许多,直接一条过了。
导演喊‘卡’时,霍融下意识看了应如遂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对他歪了歪脑袋,得意地笑起来。
一时便没发现监视器旁的宁溪正注意着他们俩之间的小互动。
霍融收回目光准备往回走时,看见宁编和钱导低声说了两句话,随即两人同时朝他们看了过来,目光带着一些探究。
看得霍融一顿,十分摸不着头脑。
可他们似乎也没有及时解惑的意思,钱导朗声说了声‘休息’,便和宁编一前一后走出了片场。
霍融回到保姆车上,还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转头问随之上车的应如遂:“钱导和宁编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应如遂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知道,没听说有什么事。”
霍融撇撇嘴,小脸一鼓就开始不满道:“我今天表现这么好,钱导也不夸夸我。”
应如遂没想到他竟然在为这事郁闷,顿时被他可爱得不行。
他给霍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笑了笑说:“那我再替钱导夸一夸,你今天特别棒。”
霍融接过水喝了一口,嘴巴润泽,眼睛明亮:“真的?”
“嗯。”应如遂站在霍融身边揉揉他头,顺口问,“拍戏的时候想到谁了?”
应如遂想着之前霍融跟他说过这么多讨厌的人,也不知道这崽子今天有没有想起新的讨厌对象,他喜欢听霍融叽叽喳喳地和他分享这些。
谁知霍融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他,也没多想,脱口回答道:“唐虞际!”
当时霍融也不知怎地,蓦然想起这位曾经的情敌,而且一想到应如遂这辈子都和唐虞际是注定的舅甥关系,那简直分外眼红,演戏时一代入,那咬牙切齿的情绪可以说是真情流露。
而应如遂没想到竟是这个回答,乍然间手一顿,整个人也应激似的凝了凝眸。
他自然而然地以为,霍融是想起唐虞际和别人谈了恋爱,无视了他的感情,因为喜欢所以生出厌恨?可就这么忘不掉,连演戏的时候也要想到他吗?
应如遂眸色微沉,唐虞际还说自己是他的阴影,依他来看,再这么下去,唐虞际也快成为他的阴影了。
可应如遂这回没选择回避和纵容,这两日和霍融的相处叫他愈发忍耐不住。
霍融是他准备公开的男朋友,更是亲自赋予了他占有的权力。
应如遂手指下移,捏了捏霍融的后颈,他微弯下腰,逼近霍融,忽地,冷声命令道:“以后不准再想他。”
霍融还没来得及说话,应如遂一偏头,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骤然消弭。
应如遂就着这个姿势径直吻住了他。
可霍融还是觉得应如遂那话说得有点奇怪,想问是什么意思。
但应如遂按着他后脑勺的手很用力,叫他完全没有退缩的余地,他这一张嘴,反而给了应如遂趁虚而入的时机。
唇/舌长驱直入,探入了此前从未涉及的区域。
这和之前单纯嘴碰嘴像小孩子玩闹似的贴贴不一样,这是真正的吻。
霍融哪里经过这种刺激,准确地说在此之前,他根本想都没想到过这种程度。
霍融浑身一个激灵,剩下的话全然忘掉,脑中刹那间空白一片。
他大睁着眼,手指紧紧攥住应如遂的衣摆,可虽则内心震颤,却一动不动,乖乖配合张着嘴,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他高仰着头,修长脖颈的线条绷紧,其下连着锁骨,柔韧中透着想叫人摧折的美好。
应如遂伸手轻轻捏住霍融的脖颈,拇指摩挲着他颈侧细弱的皮肤,叫人泛起一片颤栗。
亲吻的间隙,应如遂低声循诱:“霍融,闭眼睛,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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