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八字不合。’
他脑中突然出现了那么两句话,也不知道是他对谁说的。
霍融狠狠闭了闭眼,努力想将头疼的感觉驱散。
等红灯时,应如遂偏头见他脸色不太对,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霍融不想要应如遂担心,当然主要还是不想在今天煞风景,他待会儿多少得先办正事儿。
于是他说:“我早上起太早了,有点困。”
应如遂伸手摸摸他脑袋,发现确实也没发烧,便说:“那待会儿回去先睡一下。”
霍融心想他才不,他幽幽看他一眼,没接这话。
两人回家之后,应如遂惦记着霍融似乎不舒服的事,叫他先去洗澡,自己则替他把行李箱中的东西该收的收、该放洗衣机的放洗衣机。
霍融希望出来之后,身上水珠都没擦干,看起来水灵灵一颗小白菜。
霍融鼓了鼓勇气,走到应如遂身边,拉拉他的袖子,撒娇似的跟他说:“你陪我睡嘛。”
应如遂对他这话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不过他对此倒没意见,正好也外出了一趟,便也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浴室门一关,霍融站在原地,一想到自己刚才那语气就有点起鸡皮疙瘩。
那真的是他的极限了!
可这回霍融是怎么也不可能再忍了,再忍下去他要出事的!
而且后天又要去录制,到时候又是半个月,他造了什么孽年纪轻轻就要清心寡欲。
……但是他这么急真的感觉好羞耻啊呜呜呜,可是又真的很急。
霍融站在原地纠结半晌,最后目光一转,落在了酒柜上。
霍融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伸手拿了一瓶度数很高的烈酒。
随即眼一闭心一横,两口灌了两杯。
没一会儿后劲就上来了,霍融看眼前的东西顿时都有点重影。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丝清醒,主打的就是一个酒壮怂人胆,直着眼就往主卧浴室去了。
应如遂正在冲澡,头发耙向脑后,眉骨鼻梁上水流滑过,越发帅气逼人。
淋浴间的门没有关,热气腾腾的水雾逸散开来。
‘咔嗒’一声,应如遂偏头一看,见是霍融直接开门进来了。
他偏头问:“有什么东西忘拿——”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霍融心无旁骛,径直便往淋浴间来了。
整个人直直冲进水流中,热水顷刻打湿了他刚换上的睡衣。
与此同时,霍融手臂挂到了他脖颈之上,雾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应如遂的话顷刻消音。
他眉目微凝,单手搂住了霍融的腰。
因着两人距离很近,他很快便嗅到了霍融鼻息间的酒香。
应如遂有些意外:“喝酒了?”
可霍融却没有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他仰头便吻住了应如遂。
小别重逢,应如遂很快也忍不住,全心全意同霍融接起吻来,让他真切地尝到了烈酒香。
一吻结束时,应如遂按停淋浴头,水流戛然而止。
他将霍融的头发撩起,露出白净好看的脸,在他耳边轻声问:“宝贝,你想干什么?”
霍融眨了眨眼,脑子反应有点缓慢。
应如遂诱导似的又问了一遍:“想干什么,说出来,我就答应你。”
霍融努力在处理这个信息。
但应如遂也不知是不是也等不及了,微妙地吁出一口气,半抱着他走出了淋浴间,将人放在洗手台边靠着,自己则转身走向浴缸开始放热水。
但霍融看到的却是应如遂放下他走了,他一下子有点慌,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搂住应如遂劲瘦的腰。
他把脸贴在应如遂肩膀上,先前的信息也终于在情急之下处理完毕,脱口便说道:“应如遂,我想和你做,我们现在做好不好。”
应如遂的动作即刻停住,不等霍融继续蹭他,一转身单手便将人带到了浴缸里。
浴缸里水温正好,还开启了按摩模式,还有方才那话做引线,几乎是一进去,气氛便即刻到达了一触即发的程度。
应如遂急切地吻着霍融,霍融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
同时应如遂蜿蜒向下,抵达终点时心中越发惊讶:“自己弄过了?”
霍融脸上泛着红,酒精麻痹脑子,他干什么都像隔了一层纱,点头乖乖应道:“嗯,刚刚洗澡的时候弄的。”
应如遂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知道了这人的需求,那自然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只是手边没有套,应如遂刚想去拿,霍融又拉住了他,红着脸嗫嚅道:“不、不用了,直接来就可以……”
说着凑到应如遂耳边,悄悄说出了两个字。
好似惊雷乍响,大雁随之振翅南飞,应如遂的神经亦震颤起来,顺应了变化自然,不再有任何迟疑。
到后来,霍融的酒力渐渐挥发了出去,脑中那一层纱变得清晰透明,对于眼下的事情有了更直观的认知。
应如遂见他逐渐清醒,满意地笑了起来。
霍融回忆起刚刚那一番对话,脸腾地红了,不过……是划算的。
而后来,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这些边边角角的事。
白波荡漾,窗外好像终于下起了初秋的又一场雨,秋日的寒意悄然间侵袭而来,不过人总有更温暖的去处。
到最后,却还是霍融率先受不住,他原先只想着自己是期待了很久,却忘记去想,应如遂性格一向内收,或许比他蓄了更久的风暴。
以至于此刻一发不可收拾,霍融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想结束都已经骑虎难下。
后来霍融实在没忍住,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只能求求应如遂让他缓歇一下。
“应、应如遂……求你了,我感觉要死了呜呜呜。”
应如遂闻言停了一下,却没完全休止,与此同时想起一件先前暗示过几次却被这人忽略的事。
便也不忌讳此刻趁人之危,他问:“叫我什么?应该叫我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霍融脑子转得飞快,从前觉得不好意思的称呼此刻排着队地往外蹦,他小声却清晰地喊:“……哥哥,老公。”
原本以为服了软会像俘虏一样获得宽大处理,却不想这一声之后,竟是火上浇油,得到的又是更不留情的从重处罚。
应如遂像生杀予夺的判官,在他耳边笑着颁布命令:“宝宝,再喊几次。”
好不容易结束时,窗外已经从阳光明媚变成了朗月高悬,霍融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哭着喊了他多少声。
最后几乎是晕过去的,睡得很香很沉。
而这几天霍融不在身边,应如遂也一直没有睡好,此刻好不容易重新将人揽入怀中,一时也不再多想其他,抱着人餍足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霍融迷迷糊糊再有意识时屋内还是漆黑一片。
而他早上拍戏很早没有吃早饭,中午忙着直播没有吃午饭,回家之后更是没有时间和空闲去吃晚饭,只吃了一堆其他的。
总之霍融此刻感觉特别饿。
但他意识不太清醒,脑袋也有点疼,几重作用之下,霍融浑浑噩噩地翻身一滚。
他直接从应如遂怀里滚出去,在床上滚了两圈,一不小心滚到了床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霍融直接一下子摔下了床。
脑袋还不小心磕到了床头柜上。
凌厉的痛觉让霍融顿时清醒过来,可与此同时,又是一阵头晕脑眩,好像世界都在此刻天旋地转起来。
头也越来越疼越来越疼,不过霍融是很能忍的人,靠在床边抱着头,全程死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很快额上便浸出了冷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这股仿佛要将脑袋撕裂的疼痛方才渐渐如潮般褪去。
霍融轻喘着气,眼神都有些发直,慢慢的脑子里晕眩的感觉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却像是世界经历逆转之后,那种渐渐回归本位的感觉,一时间叫他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霍融眼睫和眉毛都被汗水浸湿,瞳仁更像是被清水濯洗过,亮得惊人。
可他仅仅只懵懂了一刹那,随即整个人倏然僵住。
他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缓缓擡眼。
然后便在床上,看见了未着上衣、满身吻/痕的应如遂。
球球了,改不动了orz
感谢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