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赫冉整个人有点崩溃，原来这么久以来的精神支柱，都是假的吗？一开始选择的并不是他？
“你是我心中人选的第二名，当时敲定的时候我老花眼看不清选了你。”
“所以因为后来通知我了就不好意思改？”徐赫冉问。
周导淡淡地说：“这倒不是，”他说，“你不过是一个小新人，稍微的放一下鸽子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最主要的问题是，后来，我的第一人选，首先放了鸽子。”
这件事情过后自然再次提起来，徐赫冉能想到的解决方案就是只能坦然接受。虽然乍一听上去并不舒服，但是毕竟是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的人了，早就不是意气用事的少年了。
现在周导一说起这件事情他就恍然大悟起来了，原来是因为第一人选弃权才轮到了他。
不过这个结果也是合情合理的。
虽然心里多少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情绪。
席琳看得倒是很清楚，徐赫冉的表情慢慢地开始变的多少有些灰暗了起来。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是这样的吧。
从前一直劝自己说自己是导演选择的最优秀的，要相信导演的眼光着之类的话，如今一来还是别人的替代品。
像是信仰崩塌一样。
席琳毕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徐赫冉表情灰暗了下去，说：“导演说这些干嘛呀？都拍完了。”
徐赫冉知道席琳这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暗地里拍了席琳一下。
“哈哈，”周导看出席琳的意思，“是我该致歉才对。”
“老实说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会觉得徐赫冉对于很多拍摄的东西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如果用了我心中的pnA该有多好，”周导看到席琳表情变了，似乎又要说话，立马在她之前说，“小姑娘别急，听我说完。”
“但是确实，徐赫冉如他自己所说，自己是喜欢演戏的。我确实不得不说他在这其中是有天赋的，但是还需要打磨。”
“我最初不选择他的第一原因是我觉得他是个流量明星，并不是真情实感的打算去演戏的，但是后来，多少我觉得还是有打破我心中的一些不恰当的成见。”
席琳听到导演的语义转向了这个方面，她才慢慢地把悬起的心放下来了。同时心里泛起了淡淡的甜意。
“小姑娘，你也是一样的。”周导说。
“哈？”席琳不可思议，“您的老花眼这么严重要不要我送您一副老花眼镜？”
刚刚升起的来自徐赫冉的成就感很快被她自己的这边的冷水浇灭。
“呵呵，”导演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但是所幸是你们两个都发挥的很好，像是被我发现的宝藏一样。”
“也许是我已经好久没有时间去挖掘新人了，忽略了很多人原本具有的天赋和能力。人多少有瑕疵，但是要花时间解决，其实也并不难。”周导说。
席琳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周导的夸奖。”
“谢谢周导。”
“我相信，”周导说，“你们两个以后一定会更好的。祝福你们。”
“这，不用了吧周导。”徐赫冉看着面前周导递过来的一个红包，摆手道。
“对对。”席琳有些不太好意思。
“收着吧，祝你们越来越好。”周导说。
“谢谢，周导。”两个人真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