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极了,脸红如打了胭脂,话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生怕被陈颂给听清。
“啥?”陈颂是个耳精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睁大眼睛来再次确认。
周清妤不敢擡起头来,几乎要将自己藏在被子里。
面对陈颂的追问,她不知怎的,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鼓气勇气来将陈颂压倒在床上。
没有丝毫言语,有的只是一个个克制之后无限放肆的热烈亲吻。
“我说,继续。”
她是认真的。
也许他们两个的开始就是错的,但,周清妤不介意将错就错。
隔日
冷空气来临,十怀镇一夜入冬
餐桌上,四人齐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陈乐回来以后四个人第一次正式意义上吃的第一顿饭。
陈颂给周清妤盛了碗汤,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一旁的陈乐看着不爽,戳戳筷子表示不满。
轻微异动,自然也就引起了陈颂的注意;但陈颂并没有要给陈乐盛汤的意思,反而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到公司上班,不要像以往一样成日里游手好闲,浑浑噩噩。”
没等来关怀,却等来指责,陈乐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可奈何陈颂还在,他也只是瞪了周清妤一眼,没敢做其他什么。
一旁的噗噗倒见怪不怪,反而还当起和事佬来给陈乐夹了一块鸡腿,安慰道:“二哥,别羡慕,谈恋爱的人都这样;你要是看不过去,那就领个嫂嫂回来呗。”
陈乐不愤气,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鸡腿:“领就领呗,像是谁没有似的。”
等他将那漂亮且惊艳的陆子怡带回家,一定会惊呆所有人。
周清妤喝着碗里的汤,轻微扫过视线瞄了陈乐一眼。
也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陈乐对自己有很大的恶意,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很多她还不知道的事情。
看来,得找个机会探探才行。
下午
趁着这会陈乐坐在后花园发呆,周清妤伺机上前去。
见陈乐在钓鱼,她故意使坏捡起一块石子向河中丢去。
“唰,”石子惊动河池,勾起阵阵涟漪。
而原本要上钩的鱼儿,也在一瞬间惊慌逃离。
眼看着鱼儿就要得手却被吓跑了,陈乐被气炸。
回头一看那捣乱者是周清妤,更是火冒三丈。
他正愁这几天的气无处可撒呢,这会周清妤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周清妤!”陈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凶狠模样似要将人给咬碎。
周清妤淡定得很,悠然模样微笑回应道:“在呢。”
那般灿烂的笑容对陈乐来说就是羞辱和讽刺,更加印证了她就是故意捣局的。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陈乐是个冲动的人,话还没落就要上手。
然而周清妤也不是个笨的,大大方方就亮出脖子来,装作不经意间晒出脖子上那刺眼无比的草莓印,挑衅道:“来,掐。”
陈乐一秒停住,他知道那草莓印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不甘心,一腔怒火无处可泻转身将旁边的铁通给踢到水里,嘴里脏话不断:“什么破玩意。”
他讽刺周清妤:“你也少在我面前得意,不就是仗着我哥的宠爱;等到我哥将你扫地出门那一天,我就找人弄死你!”
“噢~”周清妤微微点头。
她拭目以待。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难道你不想亲手弄死我?”
那天晚上,他的摩托车明明可以就那样飞过碾死自己,可他却偏偏停住了手。
周清妤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收起了杀念。
“我当然想!”陈乐气愤到颤抖。
捕抓到他的震怒信号在散发,周清妤捡起地上的铁棍子直逼陈乐,将棍子交到他手上之后怂恿道:“来,杀了我。”
陈乐被周清妤忽如其来的逼近给吓到,她那冰冷且淡漠的神色极其严肃。
她的行为更是让自己充满疑惑,不明白她为何要逼自己动手。
“你疯了?”
陈乐只是看着凶,但实际上只是一只纸老虎,在这样的威逼之下胆小全涌现而出,因为慌张拿着铁棍的手更是抖动个不停。
周清妤这会就像是疯了一样红了眼,声嘶力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动手啊!”
她在逼陈乐,想看看陈乐到底有多讨厌自己,更想知道陈乐是因为什么讨厌自己。
陈乐急哭了,眼角处闪出几滴泪花,委屈巴巴哭诉:“死疯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因为你哥哥要再次将我送回奥地利,不让我回家;现如今你又逼我杀你,你就是想让我哥哥彻底恨死我是不是?”
说到最后陈乐不停在哽咽,看起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短短几句话,隐藏了太多的信息量,周清妤一时间还没理清。
但她已经大概得知,陈乐讨厌自己,似乎起源于陈颂。
或者,确切地来说,陈乐并不满意自己跟陈颂在一起。
“你刚才说,因为我,陈颂要将你送回奥地利,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她从来不曾得知,因为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陈乐这个人的存在。
“够了!”
就在陈乐准备再次说话,陈颂却忽然出现将两人给隔开。
在后面听到有关于奥地利的事情,把陈颂给吓坏了,只怕再晚来一秒事情就要暴怒。
陈颂呵斥陈乐:“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赶紧滚。”
他怕了,言语声线中多了几分慌张。
陈乐是真的被吓坏了,转身拔腿就跑,走得时候不小心绊倒地上的棍子,还因此摔了一跤。
“哎呦,”
他委屈巴巴揉了一下被摔痛的屁股,但目及到陈颂还在冷眼盯着自己也没敢再多逗留,挺着屁股一瘸一瘸离开。
待陈乐离开,花园里就只剩下陈颂和周清妤,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将两人包围。
对视而望,一个心虚,一个心不安。
周清妤摁奈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你要将他送回奥地利,为什么会和我有关?”
被提及奥地利,陈颂像个泄气皮球一样脸瞬间就垮了,毫无底气,更不知道该要如何作答。
只得含糊道:“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细说。”
他还没有处理好那桩案件,还没有想好两全之策,不敢轻言。
“行,”周清妤看得出陈颂其中的隐瞒之意。
既然如此,她就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