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
时玖凛睫毛轻颤,顺从的释放信息素迎合他。
车厢内独属于他的气味蔓延,伴随着那张隐忍克制,却泛着红的脸。
很难让人不心动。
是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也仍想靠近,触碰的心动。
时玖凛侧头,轻车熟路的去触碰江池渊嘴唇,在那条唇线处轻轻舔舐,直到江池渊惩罚性的露出牙齿啃了他一口。
疼。
他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
饶是如此,他也仍旧强迫自己敞开双腿,警告自己别败了江池渊的兴致。
关灯——
(我心碎,我真的心碎,这一段删的我好难受啊呜呜呜呜为什么这一段过不了啊我好喜欢这一段啊啊啊我恨啊,我真的恨啊!!!我都关灯了啊还过不了审呜呜呜,这段省略了一百字,具体内容大致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我们要坚持绿色可持续发展,保护环境从我做起,让我们一起携手共创绿色家园。)
纸团被濡湿,紧缩了不少,却还是让他觉得难受。
可他的感觉又怎么可能成为干扰江池渊对他施以惩罚的因素?
江池渊随手将他的衣服扔在他身上,总算是下了道赦免令:“莫子黑这事今天就算彻底结束了,别再让我逮到你下次这么放肆。”
时玖凛喉咙干涩,摇了摇头,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知道触怒江池渊的后果,却还是在心存侥幸,以为他能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的温柔。
就算不能站在他身边也无所谓,哪怕下手能不那么重也好。
但他对自己是真的不留一点情面,他都那么声嘶力竭的大吼求他了,他也还是反手就给自己打下了再也消磨不了的印记。
算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为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反正,对现在的他而言能茍延残喘活下去已是极限,他不想,也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么多。
那时绝望的记忆是哪怕稍微回想一下都会觉得疼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不只是身体。
时玖凛抚平衣服上皱皱巴巴的褶子,闭上了眼睛。
好累。
好想能好好睡一觉。
最好醒来后发现这些都是一场梦就好了。
江池渊顺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温柔:“回去给你几天时间养养伤,休息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练练床技。宝贝,我很不满意你今天的表现。”
时玖凛指甲深深嵌入车内皮椅,沉默了好久才应了句:“是。”
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不就是变相囚禁他,然后把他关在房间里操吗?
莫子黑被辞退,他们一家大概会拿着拆迁补贴搬离那条小巷,从此和自己再无交集了吧?
时玖凛松了一口气。
真想知道一直以来嫉妒自己的他如果有一天知道了他的经历,还会不会说出那些话。
Oga多好啊,可以被人无条件庇佑,做错事了可以不用受罚,不用吊着一口气撑到现在……
如果是Oga的话,他应该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彻底得到解脱了吧?
可转而,他又想起夜语中那些Oga被至亲当做商品买卖时绝望的眼神,想起他们在街头阴暗处发烂腐朽的尸体,想起他们试图逃跑却被自己抓回来挑断脚筋时所发出的哭泣求饶声是那么动听。
他们的血染红了地板砖,保洁人员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片刺眼的红彻底清洗干净。
那些Oga得不到及时治疗,终其一生都只能对着不认识的人敞开腿,彻底沦为Alpha的泄欲工具。
拜他所赐。
可那时的自己好像只会笑吟吟的看着那些讨厌的Oga在地狱和痛哭中挣扎徘徊,却始终得不到解脱的模样。
因果轮回。
时玖凛脑海中骤然浮现出这四个大字,整个人瞬间被激的打了个哆嗦。
那他呢?
那他最后的结局又将会是什么?
和那些Oga一样,尸体被扔在黑暗潮湿的地方供蚁兽蚕食吗?
或者是像现在这样,用死方休。
江池渊将车窗打开了些,任由冷风灌入,车厢,吹散他们身上信息素交合和白色液体的味道。
时玖凛被风吹醒,猛的从回忆中挣脱。
那些Oga扭曲的面容让他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时玖凛觉得迷茫。
他不知道倘若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还会不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怕到极致,只要是江池渊的命令,哪怕它再怎么微小,自己也一定会胆战心惊的完成。
毕竟他早就是一条被驯化,磨平了所有脾气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