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猩红，深邃的眼眸中充满无尽的怨恨，无穷的愤怒。
她发了疯一般吼叫，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啪！
凌南猛然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怒喝道：“付傲霜，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跪下，向王大师谢罪！”
“不可能！”付傲霜捋了捋杂乱的长发，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嘶吼道：“你们这群墙头草，为了向那小砸碎表忠心，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你们以为这样做，他就会饶过你们吗？幼稚！”
长老们面目阴森，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让人不耻。
这种见风使舵，背信弃义的事若是传出去，只会让修武界同仁耻笑。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付傲霜彻底闭嘴，让这件事彻底胎死腹中。
凌南忍无可忍，骤喝一声，“付傲霜，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既然你不跪，就让我来帮你。”
说着，他给了其他长老一个眼神，“来啊，给我打断她的腿。”
长老们心领神会，快速上前把她拽起来，一左一右将其架在半空中。
凌南则猛然抬腿，对着她的膝盖踹下去。
咔嚓！
“啊……”
一声脆响传遍整个大殿内外，付傲霜惨叫一声，痛苦不堪跪倒在地。
膝盖上渗出一道道血迹，染红周围的地面。
她好恨，恨自己没能亲自手刃王正君，更恨这些见风使舵的长老们。
她低着头，攥紧拳头，满眼不甘，“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纵横修武界几十年，她从未想过竟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住嘴！”凌南随手撕下一块衣角，塞进她的口中。
付傲霜披头散发，惨白的脸上渗出血丝，犹如一副蒙受天大冤屈的怨妇一般。
“呜呜呜，我不甘心，不甘心……”付傲霜愤恨交加，用力晃动着头颅，试图把口中的碎布吐出去。
啪！
凌南又是一巴掌甩上去，厉声呵斥道：“别叫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刻的门主夫人在他眼中，完全不像是并肩多年的好友，更像是水火不容的仇敌。
见付傲霜奄奄一息栽倒在一旁，凌南整理好衣袖，面带笑意转向王正君道：“王大师，我们师兄弟送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他亲自出手把付傲霜打成残废，正是为了向王正君纳一份投名状，相信经过此事，王正君就算不想他们表示感谢，也不至于再找他们算账。
王正君缓步来到大殿内，驻足良久，冷冷道：“我王正君杀人，焉需他人出手？
付傲霜该杀，但我不开口，你们岂敢动她？
你们，未免太过自作聪明了！”
王正君剑眉星目，语气平淡，可当大家听清他的话，却无比震惊。
几位长老明明是在拍他的马屁，万万没想到，竟然排到了马脚上。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长老们不知所措。
前一秒还喜笑颜开的众人，笑容瞬间凝固住，取而代之的，是诚惶诚恐，惊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