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的蔡全无,如怒目金刚般瞪着范金有,同时手中的拳头如同被铁钳紧紧夹住一般,死死握着,许久都没有落下。
看着蔡全无的样子,范金有愈发嚣张跋扈,到了最后,更是直接将头如挑衅的斗鸡般,往蔡全无拳头面前凑了凑,嘴上还叫嚣着:“打我啊!你倒是打我啊!”
就在范金有以为蔡全无不敢动手时,蔡全无却突然如泄气的皮球般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眼神却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眼中满是厌恶和不屑,冷声道:“打你,打你怕脏了我的手。”
范金有万没料到蔡全无会有如此举动,愣了一下后,又开始如跳梁小丑般嘲讽:“哟,不敢打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一个臭蹬三轮的,在我面前牛气什么。呸!软蛋一个!就你这样的还有脸想娶徐老板。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蔡全无并未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如波澜不惊的湖面般平静地说道:“我白日做梦也好,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罢。起码我没有被人如丧家之犬般赶出去不是吗?你范大主任厉害,不像我们这种蹬三轮的。什么也不是,只能如笼中之鸟般守着一个地方,也没有机会挪地方!”
这时,周围围过来一些人,开始如看猴戏般对范金有指指点点。范金有看到自己如过街老鼠般犯了众怒,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慌张,但还是如煮熟的鸭子般嘴硬道:“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走着瞧。看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范金有不管其他人如何议论,也不等蔡全无说什么,如斗败的公鸡般,直接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向小酒馆外面。
看着就要到门口的范金有,蔡全无也是开口说道;“范大领导,就这么走了!你的酒钱什么时候付?”
到了门口的范金有,脚步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猛地一顿。他头也不回,瓮声瓮气地说道:“放心,差不了你这点酒钱,明天我给你送过来行了吧!”
听到这话的蔡全无,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还没等范金有迈出房间,他便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范大领导,这话我可当真了,要是你明天不把钱送过来,到时那我可得去你们街道办要账了!”
听到这话的范金有,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嗖”地转过头来。他恶狠狠地瞪了蔡全无一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小酒馆。
看着范金有渐行渐远的背影,蔡全无嘴里也骂了一声“晦气”,然后不情不愿地简单打扫了一下。接着,他一脸郁闷地返回柜台,眼神空洞地看着酒馆里的客人。
与此同时,蔡全无的思绪也开始慢慢飘散,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他心里不由得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真的是一个梦吗?为何有些事情就像拼图一样,能严丝合缝地对上号,而有些事情却又显得有些不对劲呢?
自己明明记得在梦里,自己只要躺平,什么都不用干,徐慧真就会像仙女下凡一样,带着自己发家致富,还为自己生儿育女。可是,为何到了现在,徐慧真却毫无动静呢?还有在梦里,自己也没有见过那个傻柱。可是现在这个傻柱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要说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可那梦为何如此真实,就像此刻手中的酒,根本没有几人知道那酒的出处。而自己,竟然能根据梦里的场景,真的从那人那里买来了白酒。
就在蔡全无陈思之际,范金有踉跄着走出酒馆,被风一吹,如那风中残叶般,摇摇欲坠。酒劲如潮水般慢慢涌上,迷迷糊糊中,范金有竟走到了陈雪茹家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