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便见一厨师面如赤丹,手似铁钳般紧握着勺子。他气鼓鼓地从后厨如疾风般大步流星来到柜台之畔。
随着他的步履,身上的围裙似被狂风掀起般急速摆动,头上的高挺帽子亦如泄气的皮球般塌陷了下来。其脚步生风,带起的气流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而紧张。
满脸怒容的厨师来到柜台旁,目光如炬,径直望向陈雪茹,手中的勺子如鼓槌般敲击着柜台,发出“哐当,咣当”之声,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见众人投来目光,厨师更是一手叉腰,一手如长枪般用勺子指着陈雪茹。他双目圆睁,声如洪钟,大声吼道:“我掌勺数十载,就没听过如此挑剔之人!我这每道菜皆是精心烹制,料足味美,尔等有何颜面言其难吃?”
陈雪茹猝不及防,被此人吓得花容失色,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望着沉默不语的女子,厨师的脾气愈发焦躁。他手持勺子,如挥舞着魔杖般在陈雪茹面前比划个不停。嘴上亦是喋喋不休地质问道:“你竟敢说我做的饭难吃,此刻怎就成了哑巴!我告诉你,你莫以为缄默不语便能了事!”
看着那几乎要戳到自己鼻尖的勺子,再加上这人如决堤之洪般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子。陈雪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嗫嚅着开口说道:“实在抱歉,这话并非出自我口!”
闻得女子此言,厨师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一脸狐疑,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向一旁的掌柜。
掌柜的深知这厨子性情暴躁,急忙转头看向陈雪茹,面露愠色,质问之道:“这位女士,你方才可不是这般说辞。你可是言及刀工不佳,火候亦欠,怎地此刻又出尔反尔了呢?”
陈雪茹面露羞赧之色,略带歉意地解释道:“这话并非我所言,乃是我宴请的那位朋友告知于我的。”
“说,谁说的!”听到女人承认,厨师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直接追问。
陈雪茹看到这个架势,心知今日之事恐难善了。同时,她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刚刚嘴欠,心中暗想:“反正四九城这么大,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一定认识,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到此处,陈雪茹说道:“我请的人是何雨柱,是他说的!”
“我不管他什么何雨柱,李玉柱的说我的饭菜不好吃就是不…”“行”字还没出口,厨师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何…何雨柱?是不是轧钢厂的那个何雨柱,外号傻柱?”
陈雪茹见这人似乎真的认识,刚刚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但还是点头承认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陈雪茹惊愕不已。只见刚刚还想和自己拼命的厨子,在确定了自己说的人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如同川剧变脸一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与此同时,刚刚还指着自己的勺子,也被这厨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给了后面的人。此刻,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刚刚生气的痕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雪茹感觉对方的话语中甚至出现了一丝谄媚的味道,仿佛在讨好自己一般。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当时何雨柱怎么说道,好好和我说一遍?”厨师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的陈雪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笑意。接着,陈雪茹便将当天何雨柱的话,一字不漏地给对方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