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所以说谁让你动手的,有了过错,那就是谁的过错,与你无干!”峦偈和尚说。
张宁宁一阵愕然,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师,您这说法倒是推得干净!”
峦偈和尚也哈哈大笑,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
“贫僧可不是教你推卸责任!如果说你是一把刀,你那师父李简就是个操刀鬼!只要你问心无愧,做的事儿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己欢愉,那么何苦拘泥于手段和形式呢?”
“可这'问心无愧',说来容易,但做起来难,毕竟又不知谁都能遇得上。”张宁宁撇嘴一笑,心里确实好上了不少。
“所以才要修行啊。”峦偈和尚站起身,宽大的僧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李简那一脉,在天师府内都算是另类,只尊道而不传术!所以天赋从来都不是他们选择的必要条件,心才是!修行一途,最忌讳麻木无道,你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却保存了本真,这点就远比谢寻、郑清荣之流要强上无数倍。”
“哈哈哈哈!”张宁宁释然的大笑了起来,“大师我为我之前向你吼叫的事道歉,说实在的,你比李简有趣多了!至少比他实在!他除了骗就只有蒙了!”
峦偈和尚闻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所以说你跟他在一块千万别学他那点臭毛病,他那个家伙呀,雁过拔毛,兔走留皮,出门不捡钱都算是丢!简直了!”
峦偈和尚说话时几乎都是咬着牙,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里艰难蹦出来的一样。
张宁宁眨了眨眼,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狡黠
“大师,您该不会...被他坑过吧?”
峦偈和尚愣了愣,赶紧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阿弥陀佛!这种事情就由他去吧!”
峦偈和尚虽然尽可能的保持平静,但那两只眼睛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足以看出他对李简的不满。
张宁宁伸了伸懒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刚才那么问也只不过是想要逗着和尚一逗。
“谢谢你了大师,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说着张宁宁站起来抖了抖屁股上的泥土,“我也不打扰你们值班了,我先回去睡了,等到后半夜我们好过来换你的班儿!”
“嗯!”
张宁宁刚要走,峦偈和尚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张姑娘,贫僧这里有件东西可能对你有点帮助。”
“东西?”
峦偈和尚说着将手伸进了宽大的僧衣里,狠狠掏了掏,不多时便掏出来了一个枯黄的灰皮小本子。
“这个给你!”
张宁宁接在手中,借着月光看了一下封皮,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剑经”二字。
“剑经?”
峦偈和尚点了点头,“天下武功出峨眉,少林武学之所以能够重新跻身于一流行业,大多都是依赖于这部剑经!而这部剑经是一门高超的棍法,如果姑娘愿意认真研学,对于您的枪法或许大有裨益!”
“额!大师你确定吗?”张宁宁皱眉,“这是一本剑经,却是一门棍法!你确定你不是逗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为明朝抗倭名将俞大猷先生留下来的棍法,我派两位高僧随之从军多年方其得其中奥义。此中绝对不会有假!贫僧不是江湖骗子,更不是李简,贫僧是不会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