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役是赵都尉亲自带领众人攻城,他身先士卒,率部冲锋陷阵,相比之下,我们的都尉虽然也指挥作战,却总觉少了些什么。”
……
周边其他营地精锐们见到赵封营中热络的场景,愈发心生羡慕。
能像兄弟般对待麾下并非人人皆能做到,赵封便是其中之一。
另一边,秦韩交界之地!
上将军驻扎的大营之中。
“父亲。”
“有喜事传来。”
“天大的喜事。”
王贲急匆匆闯入王翦的营帐。
见他这般模样,王翦眉头紧锁,冷眼相望。
王贲这才意识到失态,立刻收起轻浮的表情,躬身向王翦行礼:“李将军送来了捷报。”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行事该稳重些,不该再冲动行事。”
“你是主帅,更应明白主帅的位置是如何来的。”王翦并未立即接过战报,而是严肃地教导王贲。
听闻此言。
王贲不敢多言,恭敬答道:“父亲的教诲,孩儿铭记于心。
孩儿能坐上主帅之位,除了当年与父亲平定嫪毐之乱,更重要的是大王的厚恩。
若论资历或战功,我远不及蒙恬,根本不配居此高位。”
“你能明白便好。”王翦这才点头说道,“这次灭韩为何派李腾而非你出征,你可知晓?”
“大王对王氏一族恩德已重,朝中已有闲话,若再让我领兵,恐生波澜。”王贲答道。
“所以,贲儿啊……”
“无论何时,你都需谨记,遇事切勿冲动,须冷静应对。”
“不论是在军营,还是在朝廷。”
“身居高位者,险境无处不在。”
“如今我王氏确实显赫,然在王权之下,覆灭亦不过转瞬之间。”王翦语重心长地说。
王贲郑重点头:“父亲教诲,孩儿定当牢记。”
此时,
王翦这才接过战报,展开一看。
“好。”
王翦嘴角浮现出笑意:“韩国都城已被攻陷,韩非已率众臣归降,韩国就此尸体!”
“我就知道会有这般喜讯。”王贲也笑了起来。
“李将军没有辜负大王的信任,也没让我失望。”王翦放声大笑。
“是啊。”
“原计划两月内拿下韩都,李将军提前一个多月便完成了目标。”
“这对大王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赵、魏即便有意发兵,现在也为时已晚,韩国既已尸体,接下来的任务便是稳固韩地,吞并韩土。”王贲同样激动地说道。
虽然此战并非由他亲自完成,但身为秦国将领,国土扩展,开拓疆域,这本就是秦军将士的荣耀。
王翦在喜悦过后,再次审视手中的战报,眉宇间却渐渐凝聚起忧虑:“虽然韩都被攻破,但韩王却逃脱了。”
“韩王逃跑了?”
“一国之君,放弃了自己的都城与百官,独自逃亡?”
“这样的行为,还算得上是一位君王吗?”王贲感到十分惊讶。
“哈哈。”
“纵观天下,论尸体之才能谋略,谁能与大王相比?”
“其余各国的君主,终究不过是一群庸碌之辈罢了。”王翦冷哼一声,对别国君王毫无敬意。
“父亲说得极是。”王贲点头附和,“然而,韩王若真的逃脱,这对我国绝非好事。
一旦他投奔赵国,日后赵国会打着‘援救韩王’的旗号来攻打我国,如此便可师出有名。”
“此事,李腾自会有所交代。
如果韩王真逃了,李腾的灭国之功便只能算一半。”王翦缓缓说道。
“嗯。”王贲点头回应,未再多言。
王翦继续盯着战报,突然间,他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起来。
“父亲,出什么事了?莫非还有什么隐情?”王贲急忙追问。
“你知道是谁攻下了韩都吗?”王翦合上战报,语气怪异地问道。
“是谁?”王贲不解地问。
“赵封!”王翦开口道。
“那个从后勤转入作战营的赵封?”王贲满脸惊讶。
“正是他。”
“李腾派了一支万人先锋营,损失七八千人也没能攻下韩国国都城门,可换成赵封所在的这支万人营,赵封单凭一剑便劈开了城门,成功攻克韩国国都。”
“韩国新上将军曹义、相国张平,皆死在他的手上。”
“这次破城首功,便是由赵封取得的。”王翦语气低沉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他竟然这么厉害?”王贲一脸震惊,显然没料到。
“此人初次崭露头角是在后勤军中,首次立功或许算得上运气,但第二次追击暴鸢时的表现绝非偶然。
这是一位勇猛的将领,更是一位非凡的人才。”
“从此次破城之战便可看出。”王翦神色严肃地说道。
王贲回过神来:“父亲,在我秦尸体中能得您这般赞赏的,孩儿只知北疆的蒙恬,如今这个赵封也被您如此称赞,简直胜过无数秦国名将。”
“你知道我在赵封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吗?”王翦转头看向王贲。
“谁?”王贲立刻追问。
“昔日的武安君。”王翦带着敬意说道。
在整个秦尸体队里,
王翦的资历算是最深的,比起北疆的蒙武还要略胜一筹,而他心中最敬畏的则是昔日的武安君白起。
往昔。
王翦曾在白起手下见过那种威严,那种指挥若定的气势。
……
“父亲,您居然把赵封和昔日的武安君相比?”王贲满是震惊。
作为儿子,他对父亲心中最崇敬的战将是再清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