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她长叹一声,“飞霜,我是不是太坏了,不该对他这么冷淡?”
裴墨染的心口一痛。
蛮蛮总是这样,永远为别人考虑。
“主子,王妃那样对您,可您为了她的孩子都跳崖了,您若是坏,世上就没好人了。”飞霜一字一顿,像是想把云清婳的想法给纠正。
“蛮蛮怎么对本王都好。”裴墨染踏进门中。
云清婳、飞霜一惊。
“参见王爷。”飞霜惊惶地跪地。
裴墨染不满地扫了她一眼,他摆摆手,屏退了众人。
云清婳像是说人坏话被抓住,她尴尬地启唇,“王爷……”
“我们私下说话,不必拘泥。”他拉着她的手。
“是。”云清婳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在桌前坐下。
“飞霜失言,您别怪她。”她求情道。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别听她胡说,我才没哭。”他嘴硬,还故意摆出冷峻坚毅的表情。
云清婳的嘴角上扬,“好,您没哭。”
“……”他感觉自己特别丢脸,在蛮蛮面前有点无地自容。
裴墨染腿上的伤口很深,见血见肉,锋利的齿轮险些刺进骨头,造成骨裂。
但对百战沙场的裴墨染而言,只要没有伤筋动骨,便是小伤,完全可以忍受。
甚至于只要不仔细看,厚重的官袍下,无人能看出他走路有点跛。
可面对云清婳,他无病呻吟起来:“蛮蛮,我的腿好疼。”
“我召府医来给您上药。”她起身要走,可腕上传来一股力道,将她往后一扯。
她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裴墨染跟抱孩子似的,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抱着你,就不疼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让她很痒,她羞涩地推开他的脸,“夫君可用膳了?我重新传膳吧。”
“不必,添双碗筷就够了。”裴墨染吩咐下人进来添碗筷。
她小声嘟哝:“可是菜脏了。”
“你的口水,我吃少了?”他眼中攒出戏谑,混不吝地问。
云清婳的脸蛋通红,她捂着耳朵,像是羞愤欲绝,“别说了!您真是太坏了!流氓!”
他的心情甚好,轻笑道:“害羞什么?你上次还非要亲我呢。”
“我没有!”她恼了,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贴身太监在门口远远看着,露出欣慰的笑。
还是云侧妃跟王爷在一起的时候让人舒心。
面对云侧妃时,王爷才像一个弱冠不久的少年。
……
夜晚,二人静静地躺在榻上。
裴墨染紧紧搂住云清婳,就像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倾听他躁动的心跳。
“王爷的生辰过得可好?”云清婳开口问。
裴墨染的心猛地紧缩。
他的生辰就在裴云澈的后一日,可前一日赵婉宁当众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办生辰宴?
更何况,第二天,皇后得知此事后,还将他传到翊坤宫狠狠训斥了一顿。
“就跟往常一样。”他不愿多讲。
云清婳的眼中划过奚落。
怎么可能一样呢?
他可是因为赵婉宁,丢尽了脸面啊!
“虽然晚了些,但是,夫君,生辰快乐。”云清婳从枕头
裴墨染一怔,眼眸就像是被点燃,他笑道:“蛮蛮,这是你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