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浮现出青金色血管的手掌，常乐可以清晰感受到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
按照小说里的设定，一名成年男性的各项基础属性大约在8点左右，而全属性加4，相当于将一只独木舟瞬间改造成劈波斩浪的钢铁战舰。
而且得到强化的不只是体格，还有感官。
此时，刘子栋挥砍裁纸刀的动作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刀还没挥出三分之一，常乐已经嗅到对方袖口烟渍的气味。
后退、侧身、歪头，一个个玩耍似的动作，却轻而易举避开了刘子栋的所有攻击。
一边闪躲，常乐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刘子栋，就像在看一坨垃圾。
这让刘子栋更气了，气到五官挪位，面目狰狞。
“你个底层猪，凭什么敢这么看我？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去你家，宰了你的婊子妈，再砍了你的废物爸……”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完，折凳突然横过来，重重砍在刘子栋的面门上。
虽然父母早就离世了，但童年的幸福回忆却深埋于心底。
在常乐心目中，自己的爸妈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爸妈，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巨大的力量冲击在刘子栋的面门上，他的脸如同被卡车碾过的西瓜，鲜血混着碎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整个人也横飞出去，撞翻了三张办公桌，最后镶进承重墙里。
一条巨大的变异银龙鱼嗅着鲜血的气味，爬到了刘子栋面前。
常乐站在原地没有出手阻止。
他不是个滥好人，一个威胁要杀自己全家的浑蛋，他没兴趣救。
而且全属性加4，并不足以让他杀死属性均值接近20的变异怪物——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专门诱捕那些试图逞英雄的“好人”。
没用多久，整个办公室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有头顶的猩红色灯管发出滋滋的响声。
游戏结局并没有改变，活下来的依然只有8个人。那五条吃饱的变异鱼龙就像标本一样，呆呆趴在原地。
姜冉颤抖着从办公桌这里。”
然而常乐并不领情。
他轻轻摇着头，撕开衣袖，缠住受伤的小腿，“我不是故意帮你，只是把鱼扔到墙角而已。”
姜冉的眉头皱了皱，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沉默着退后了半步。
鱼明显不够分，无论如何都有人会死，常乐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替大家选出了献祭者。
忽然，半透明的系统面板再次浮现在每个人面前，数量不等的对话框接连在面板中弹出。
“这是什么？”姜冉伸手滑动系统面板，试图将文字放大。
在常乐的眼前，也同样跃动着六行幽绿色的文字：
【无明障目】关注了你。
【斯拉夫的夜之魔女】关注了你。
【伊塔库亚·永冻回廊的守望者】对你产生浓厚兴趣。
【七杀星】对你产生浓厚兴趣。
【纳格与耶布·孪生腐殖之母】向你抛出橄榄枝。
【库库尔坎·羽蛇堕影】邀请你成为人间代行者。
指尖轻轻抚过系统面板上的每一个神名，记忆宫殿里凿刻的小说原文正在提醒着常乐，这些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权能。
玩家在游戏中的表现会获得神明的关注与青睐，而接受了神明的邀请，成为神的人间代行者，就可以得到超凡的进化与强大的技能。
但神明的能力各有千秋，只从名字判断，很容易被坑。
作为见证过游戏终局之人，常乐自然清楚，到底该如何进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