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喉结震动传导至后背,惹得路时曼咯咯发笑
前方三人听到妹妹的笑声,同时回头。
“多大了,还要人背。”多大人了还当树袋熊
“大哥,你就惯吧,迟早被你惯成毛毛虫。”
“毛毛虫都比你们省心。”路砚南踏上台阶时突然颠了下背上的妹妹,惊得她搂紧脖颈。
玄关感应灯亮起的刹那,他偏头看向玻璃倒影里三个不成器的弟弟:“实在太闲,就把院子里雪扫了。”
冰晶在檐角折射出七色光晕,积雪忽然簌簌坠落。
路时曼转头朝着三个哥哥吐了吐舌头,骄矜抬起下巴,狐假虎威:“扫干净点,不然可不给你们饭吃。”
路池绪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来气,弯腰攥雪球的指节爆出青白,雪团划破冷风时,路时曼恰好偏头去大哥的侧脸。
‘啪’的闷响炸在路砚南后脑,雪粉顺着发梢钻进衬衫领口,刺得他脊背瞬间绷紧。
路简珩正在劝谢翊明天不要带王建刚来拜年,别墅经不起造,消息还没发出去,就被路池绪踹得踉跄半步。
路池绪理直气壮:“多大人了,还玩雪球,跟大哥道歉。”
融雪顺着路池绪蜷曲的指缝滴落,在雪地洇出心虚的水痕。
“我他妈...”路简珩的尾音卡在喉咙里,路时曼正用发热的掌心贴住大哥后颈。
指尖勾出两粒冰碴,偏头时马尾扫过路砚南紧绷的咬肌:“大哥,没事吧?没砸懵吧。”
她小声开口:“肯定是二哥砸的,但你也不要放过三哥。”
路砚南转身带起细雪纷扬,温润眸子里掠过寒芒:“你俩,明年分红各扣50%。”
路简珩慢慢张大嘴巴,他什么都没干。
他什么都没干啊!
不是,他什么都没干的啊!!!
“大哥,我冤啊,我好冤啊。”路简珩脚步匆匆撵上路砚南:“我比窦娥都冤。”
“大哥,窦娥六月飞雪都没我冤!”他食指戳向路池绪鼻尖:“是这狗东西...”
路简珩想挣扎下,一半的分红扣下,他明年还要不要活?
“我知道。”路砚南忽然抬手将妹妹往上托了托,薄唇扯出微妙弧度。
路池绪正用鞋尖碾碎雪球残骸,闻言猛然抬头,撞进兄长洞悉一切的目光。
路祁筠越过路池绪,瞥了眼路简珩,简短有力吐出两个字:“智障。”
路时曼伏在温暖的脊背上偷笑,睫毛沾的雪粒融成水珠。
庭院喷泉突然迸发的水花惊飞觅食的麻雀,几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又被斜阳拉得很长很长。
她突然前倾,下巴抵在大哥肩头:“大哥,扣他们的百分之五十可以给四哥的实验室加砖添瓦。”
“还能给你换辆车。”路砚南托着她膝弯的手掌上移,避开她的膝盖。
“不如给四哥换一辆,他车都炸成渣渣了。”
路池绪上前:“还不如给他添个质谱仪。”
路简珩给谢翊发完消息,偏头看着已经进屋的路路祁:“老四,要设备还是要车?”
路祁筠径直向前,低头看着手机,眼皮都没抬:“要清净。”
路时曼噗嗤笑出声,温热气息呵在路砚南耳后:“大哥听见没,四哥嫌他俩吵,先买哑药吧。”